“哥好看吗”(20 / 23)

“不来,我要出去玩。”

“又要出去玩?”

“不可以吗?”

“跟谁,伊丽翠?”

许恩殊有些疑惑,印象里伊丽翠好像只和廖择文隔着很远打过一个照面,哪得是两年前的事情,他来接她的时候碰见的。她不由得开口问,“你怎么知道她?”

“你跟她关系不是很好吗,我听阿姨提过几次,之前来接你见过一次,后来在商场里也撞见过一次,就记下了。”

许恩殊感叹廖择文记性好的同时不由得感到有些古怪,“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她跟你关系好,我肯定会记得。”

这种觉得古怪的情绪渐渐变成毛骨悚然,许恩殊突然想起来她初二那年冬天,廖择文从首都参加冬令营回来,和她见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微微皱眉,克制而礼貌的问她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

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不准管我的事情!”

说完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凶了。

廖择文沉默了两秒,说,“不让我管你想让谁管?”

许恩殊意识到廖择文生气了,结结巴巴的说,“没有谁。”

“中午吃了饭再出去玩。”

许恩殊不敢反抗生气的廖择文,说好。

她早一些到了廖择文家,原本想帮着廖母做饭,但廖择文在里面给打下手,没她的事情,只好灰溜溜到客厅玩,过一会儿廖择文端出一盘草莓放到茶几上,嘴里不忘嘱咐,“少吃几个,等会儿没胃口吃饭。”

许恩殊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嗯嗯了两声。

她看视频太专注,没注意廖择文往旁边来,直到身侧的沙发塌陷下去一块,才意识到廖择文坐过来了。廖择文和她的距离维持在陌生人和熟人之间,“在看什么?”

许恩殊感到心跳得有点快,“两只猫咪跳舞。”

廖择文嗯了一声,站起身重新走进厨房。留下感到一点莫名其妙的许恩殊。

廖择文的父亲在午饭前几分钟回到了家,那时候廖母正在布菜,许恩殊拿着饭勺准备舀饭,看到有四只碗,正想询问叔叔也回来吃吗,廖父已走进来。

和会给人留下温和印象的廖择文不同,廖父不苟言笑,他同样身材高大,身上有位居高位者的威压,许恩殊小时候一看到他就害怕,这些年好了很多。

廖父刚从会议上下来,进门开始脱西装外套,廖母走过去接过他的外套挂起来。

看到许恩殊,他很淡的笑了一下,“恩殊来了。”

许恩殊也笑,“叔叔好。”

四人坐下开始吃饭,廖父和廖母坐一边,许恩殊和廖择文坐一边,廖母说些趣事,廖父边吃边听,时不时回应几句。

廖母很会做饭,许恩殊埋头吃吃吃,廖择文吃得慢条斯理,视线不时落到许恩殊身上,许恩殊那道菜多夹几回,他就要去看。

许恩殊吃下半碗饭时,廖择文盛了碗汤出来,汤是香菇土鸡汤,从早上就开始炖,很滋补,他现在盛一碗出来,到许恩殊吃毕饭喝,正好已温下来,可以入口。

今日桌上有一道油焖虾,许恩殊向来爱吃水产品,不过懒得动手,一筷子也没有夹。廖择文戴了一次性手套剥,用小碗放,放够半碗,递到许恩殊面前。

许恩殊小声说一句谢谢哥,将碗推到廖父廖母面前,“叔叔阿姨尝尝,哥哥剥了好大半天呢。”

廖父看着许恩殊,神情带着慈爱,“哥哥给你剥的就吃,不用让给我们。”

廖母也点头:“恩殊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平时想吃什么就给阿姨发微信,你上午跟阿姨说,下午放学回来就能吃到了。”

“好哦,谢谢阿姨。”

三人说话的功夫,廖择文给许恩殊夹了一筷子青菜,他声音轻,但饭桌不大,三人都听得清楚,“不准挑食。”

“我刚刚吃过青菜了,你没看到而已。”

廖择文哼笑了声,“一筷子也叫吃?”

许恩殊忍气吞声的将廖暴君夹的青菜都吃掉了。

吃好饭,她刚放下筷子,廖择文将手边的汤递过来,“已经放凉了,喝完再下桌子。”

许恩殊接过来,知晓她不爱吃葱,葱花都是撇掉了的,也放好了汤勺,她满意的端起慢慢喝,廖择文继续吃饭。

廖父廖母看着这幕,都有些觉得微妙。廖择文向来对许恩殊无微不至,但这种无微不至似乎有了点变化。

饭毕,廖择文正准备和母亲一起收拾碗筷,廖父喊了他的名字,要他去书房。

不同于别人家的书房挂的“天道酬勤”一类字,廖择文家的书房挂的是“温良恭俭让”,正放在书桌后面,廖择文每次从门外进来,总能第一时间看到。

又一次,廖择文站在“温、良、恭、俭、让”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训诫。

“廖择文,再过一周你就成年了,你知道成年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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