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为君祈福(5 / 6)

,以致未能加入朝廷官员行列,到武平陵去恭送先帝最後一程

由於阮孚已入中年,加上素来忙於公务、欠缺休息,对於疾病的抵抗力难免不如年轻的宋禕。同样的呼x1器官感染,在阮孚身上发作得更厉害,并发的肺炎也严重得多。

在阮孚昏迷之际,大夫告诉宋禕:“阮大人的肺炎是重症,恐怕不会像宋美人一样在十多天之内好转。甚至,万一高烧一直不退,恐怕有生命危险。”

宋禕一听,随即泪如雨下。这是她心ai的司马绍崩逝後,她第一次为别人落泪…

此後,宋禕从病人变成了看护。她在阮孚病床边守护了两天两夜,仔细拿滴管给昏沉沉的阮孚一点一点喂药,轻缓拿毛巾给汗淋淋的阮孚一遍一遍擦身,毫不避嫌的做法像是一个正在照顾病中丈夫的小妻子。

终於,在第三天破晓之前,依然黑暗的时刻,阮孚醒过来了。阮孚一醒就猛咳。宋禕连忙拿痰盂来给他吐痰。

阮孚才吐过痰,就努力提起了虚弱的嗓音,赧然道歉:“真抱歉,让你看到丑态了!”

“那有何妨?”宋禕轻声回道:“在我天天咳嗽那些日子,阮大人不也常常看见我吐痰?”

“你不一样!”阮孚微喘着,断断续续解释道:“你是,绝se美nv,就连,吐痰的样子,也是美的。”

“那才不可能呢!”宋禕不由自主嗔道:“阮大人别哄我了!”

“没哄你!我说的是,真心话。”阮孚上气不接下气,缓缓回道,接着问道:“对了,窗外天se很黑,你怎麽,没回房,去睡?”

“我不放心,回房也睡不着,不如留在这儿等阮大人醒来。”宋禕避重就轻说道,不想让阮孚得知他若再不退烧,恐有x命之虞,这次苏醒等於刚从鬼门关回来。

“你不放心?”阮孚回味着宋禕此言,顿觉受宠若惊,忍不住问:“真的?你,不放心我?”

“当然。”宋禕简答。

“噢!”阮孚大喜过望,喘着气,微笑道:“有你,这句话,即使,这场病,好不了,此生,也没遗憾了!”

“请别说不吉利的话,好不好?”宋禕央求道,同时抑制不住泪水夺眶。

“你,哭了?”阮孚发现宋禕珠泪涟涟,反而乍惊还喜,疑真似幻问道:“真的?你这些眼泪,不再是为先帝,而是,为了我?”

宋禕答不出口,却点了点头,并任由更多泪珠滑落…

阮孚则又一次开口,却没说出一个字,就再度狂咳!宋禕赶紧伸手拍抚阮孚瘦削的背脊,为他顺气,也再拿痰盂接住了他的痰。

“阮大人别说太多话了,免得引发咳嗽。”宋禕柔声劝道。

“可是,有些话,现在不说,只怕,往後没机会!”阮孚喘息着感叹道。

“不会的!”宋禕急切回道:“一定还有很多机会!阮大人很快就会康复了。”

“如果,我,真能,过这一关,”阮孚凝望着宋禕,努力咬字,殷切问道:“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正式,成为,我的续弦妻子?“

“我———”宋禕呆住了,茫然不知何以答覆?

“你,现在不用回答,慢慢,考虑!”阮孚满怀t恤,费力说道:“看样子,天快亮了。你,回房去,睡一下吧!我也,再睡一睡。”

“好!”宋禕点头答道。她已有两夜没睡,确实很累了。

然而,宋禕回到了卧房,和衣躺到床上,却只能闭眼假寐,无法入睡。她的心怎样也静不下来,不停烦恼:怎麽办?日後阮大人要是再提出同样的问题,可该如何是好?

本来,宋禕以为,自己只消在殉情与守节之间抉择。她从未想过要改嫁给阮孚。况且,阮孚也曾反覆说过要成全宋美人为先帝守一辈子。宋禕实在意料不到,阮孚会抛开初衷!

不过,宋禕肯对自己承认,显然是自己为阮孚流下的眼泪,带给了阮孚希望,阮孚才会改变态度、大胆求婚。那真是怪不了阮孚!一个nv人为一个男人落泪,难免会被当成对这个男人怀有感情…

那麽,自己对阮孚究竟有没有男nv之情呢?宋禕犹豫自问,而难以自答…

宋禕只知道,自己深恐阮孚不治!在宋禕痛悼所ai的这些日子,阮孚已逐渐成为宋禕在世间最信赖之人。无论这种信赖是否含有男nv之情的成份,都让宋禕害怕失去…

於是,宋禕继续悉心照料病中的阮孚。接下来十几天,阮孚的肺炎时好时坏,才有些起se,就又在天气急剧变冷时逆转。

这时候,节气正由立冬进入小雪。地处江南的建康城在小雪时节虽然通常尚未开始下雪,但这一年冬天却是例外,有个奇寒的夜晚带来了微雪。就在这一夜,阮孚又发起了高烧。大夫来看了,针灸了一些x位,随後直摇头,表示这会是一个难关,必得要退了烧,才会有救

大夫离去後,宋禕又彻夜守在阮孚床边。这一次,浑身滚烫的阮孚在睡眠中也咳嗽,并且发出了梦呓:“阿妃,别走!阿妃!”

起先宋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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