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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成这样了,他却还选择帮他,反倒让他成了卑鄙的人,还得承认即使心里认为他再怎麽差,他也终究有不如他的地方。

他敛下眼,声音哑了。「??你也认为我不适合,对吧?」

「说这种话,对知凡不公平。」男人沉声,「不该连你也怀疑她的选择。」

梁禹洛扯唇。

与其说他讨厌江以默这个人,倒不如说他是嫉妒他拥有自己所没有的气度和眼界,懂得进退忍让,也明白那个世界是怎麽运转,是放在她身边最适合的模样。

他恨自己曾不只一次羡慕,甚至想变成他,好与她般配。

梁禹洛与卓知凡相继正式见过各自的父母,两家达成共识,婚事从简,只邀请熟识的亲友出席。

婚礼当天,梁芙洛和江以默也见到了彼此的双亲,林芳淑认出对方是当初帮着自家nv儿一块演戏婉拒相亲的男人,直骂两人怎麽能在这麽重要的场合也胡来。

「妈,我和以默是真的在交往。」

梁芙洛自知当初的事是她不对,不希望男人再受责备,於是把错全揽下:「那时候是我出的主意,以默只是配合我,你要骂就骂我,别再怪他了。而且,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也没什麽不好,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赶紧找个对象吗?」

「你这孩子就会顶嘴。」林芳淑没好气,心里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梁家与卓家之间的差距就摆在那,宾客们表面上谈笑祝贺,私下依旧交换耳语,无非是说他们的儿子高攀,可惜了nv孩子这麽好的身世。

要是让人知道连他们的nv儿都和江家的儿子在一起,话不晓得要被传得多难听,届时即使一家子再怎麽清白无辜,也无可避免地成为他人口中攀附权贵而贪得无厌的人家。

身为一个母亲,她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孩子都沦为旁人闲语的对象。

後来,林芳淑罕见说了重话。

「芙洛啊,那天在婚礼上你也看见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太复杂,也有太多我们不懂的地方,这种事情让你哥哥一个人去面对就好,妈不希望看到你也承受那些压力。趁着时间还早,和江先生把话说清楚吧,你们真的不适合。」

梁芙洛没想到这麽狭隘的眼光是从最亲近的家人身上最先获得,难过地红了眼眶。

她从小就不ai哭,哪怕理想不被家人支持,哪怕警校里的生活和训练多艰辛又多不合理,哪怕在工作上受尽再多刁难,她都没掉过半次泪。

可这一回,她却是真的感到委屈。

上了警校以後,思想被环境磨得成熟,梁芙洛就是再怎麽不开心父母说的话,多半气个两三天就低头道歉,然而这一次,她却无法让事情就这麽过去。

那天梁禹洛在餐厅里和他说的话,她其实也听见了。

身旁的人都想保护她,可是谁来保护他?

「妈,你知道以默过得有多辛苦吗?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确和我们不一样。那些他经历过的事情,你根本没办法想像发生在我身上。」

那晚,梁芙洛冲动了一回,收拾了几套衣服,搭着车去了江以默家。

前来应门的却是他母亲。

余芊芸每个月都会固定过来替儿子亲自煮一顿晚饭,nv孩子登门那时,她正收拾好准备离开,儿子则接到了电话,回书房里处理公事。

两人在门里门外对视了几秒,她认出了对方是前几天在婚礼上见过的小姑娘,想起晚间儿子提起有交往对象这事,赶紧把人邀入屋里,还添了茶水招待。

「你就是芙洛吧?」余芊芸眸眼含笑,看上去格外欢迎她。

梁芙洛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想着自己出现得太过唐突,反倒不好意思了。

「夫人,对不起,我不晓得您也在。」

「别这麽说,我也正打算回去了。」余芊芸轻笑,看了一眼她手边的行李,大概也猜到nv孩子这趟来是要留下,间接证实了儿子是真的交付了信任。

「以默这孩子,因为我的缘故,一直过得不快乐。」余芊芸轻叹,眼底皆是苦涩。

「他从来不曾说过自己想要什麽,也很少和我谈论自己的事。但今天,他却和我说,他有喜欢的nv孩子,对方也喜欢他,他觉得很不真实。」

那些她心里预想中会遭遇的为难都没上演。

「芙洛,我知道和他在一起并不轻松,也知道我这麽说很自私,但我想以一个母亲的身分拜托你,好好陪着他,可以吗?」

他母亲成了第一个接纳这段感情的人,甚至真心祝福,还希望她能永远留下。

江以默自书房里出来,一见余芊芸拉着nv孩子的手说话,立刻上前把人护到了身後,连眼神都是戒备。

他没先问她怎麽来了,而是开口送客。「时间晚了,您该回去了。」

男人这反应一副认为她被欺负了,被欣然接纳的梁芙洛反而尴尬,「江以默,你怎麽这样和你妈妈说话?」

余芊芸轻笑,「没关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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