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尼格(14 / 22)

拿着手机,回:照顾好自己,保重身t。等你回来。

她没有回。大概是已经上飞机了吧。

苏没有去出差。她去公司辞了职。

虽然这份工作确实做得很不错,但毕竟她和沈辰的行业交集太大,如果继续在公司g下去,很难说她是否真的能放下他。

分手的最佳方式,就是掐断和这个人的所有联系,然后自己一个人疗伤。

递上离职报告,上司下巴都要掉下来,问,苏,你是不是对我,或者对公司,有什么不满意?最近的工作强度是不小,有要求你可以提……

她摇摇头:陈总,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家里出了点事,必须回去照顾一段时间。

上司叹气,签字。盘算着要再招一个她这样的中层得花多少时间和钱。

离职手续办下来要十五个工作日,她想等到离职手续办完就离开这个城市,走得越远越好。

房子退了租,交了一笔违约金。里面东西能搬走的搬走,搬不走的就留给房东。房东喜笑颜开,从没遇上过这么爽快好说话的租客。拖着几个箱子,她找了一家日租的酒店式公寓。这种公寓通常都位于市里b较繁华的区域,便于年轻人灯红酒绿之后,就近找个地方歇息或是继续挥霍荷尔蒙。

电话卡办了停机。从手机里掏出来,掰断,扔掉。

奇怪,从决定离开沈辰开始,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曾经那些酸涩难当的复杂情绪,好像一瞬间都被掏空了。只在心里撕开一个空空的大洞,不知道能用些什么来填满。

她有一笔不少的积蓄,哪怕是失业一年也都足够维持她的生活。所以短时间内,她没有挣钱的yuwang,没有重新开始一段生活的yuwang。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因为她觉得太疲惫了。身心俱疲。

可是连睡觉这么容易的事,她都做不到了。

她发现到了晚上,她就大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迟迟不敢闭眼。阖上眼皮就好像回到小时候,继父那些带着器官,不堪入耳的辱骂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她捂住耳朵,没有用。那些词句在她的脑海里左右回荡。烂货,下贱,你梳头是要g引谁?你怎么不去si?

买瓶酒喝下去,没有用。吐出来,仍然睡不着。

她去医院,告诉医生她失眠。医生开了地西泮,告诉她,普通人吃这个b较安全,强度b较小。吃下去,并没有用。还是睁着眼在折磨中熬过一宿。

她再去找医生。大夫,我长期失眠。

医生将信将疑看着她:多久了?

一年了。

医生给她开了阿普唑仑。这一次终于有了效果。尽管还是会做噩梦。

梦里都是沈辰和林妲的脸,身t纠缠在一起。林妲白得刺眼,在黑se的床单上扭动喘息。她在门口,想ch0u身离开,脚却挪不动一步。他扭过头看她,仍是淡漠的神情,就好像她未曾存在,是一团透明空气。

醒来,x口刺疼yu裂。像从刺骨的冰海里挣扎着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地喘,却断难逃脱。下一晚,又被投进绝望深渊。

被这样的梦连着折磨了几个晚上,苏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小时候继父曾经问过她怎么不去si,那时她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再这么下去,她自己也真该考虑了。阿普唑仑口服8片以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她怕自己哪天一冲动就去尝试。

她怕这样si,太不t面。独身nv子为情自杀,孤零零躺在酒吧夜店楼上的小房间,昏迷后的呕吐物呛得满地都是,还得被人指指点点。

太不t面。

要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就好了。

从来没有见过他就好了。

……

沈辰是在苏告诉他出差三天后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她后面没再给他发信息打电话,他起初以为是她忙,没放在心上,也没过问。

结果一次饭局遇到她的上司陈总,陈总唉声叹气: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好伺候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说走就走,缓冲时间都不给我留一点……

他和陈总是老相识,端起酒来劝:“什么事啊,让您这么着急上火?”

“嗨,可说呢。我那个部门经理啊,前两天辞职啦。说走就走。老沈,别不是被你们公司挖走了吧?”

“部门经理?你说的是?……”

“小苏啊,还能是谁。你说现在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在想什么?”

沈辰愕然。

给苏打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微信语音拨过去,没有人接听。

“她什么时候离职的?”他问陈总。

“也就,大前天吧。”陈总掰着指头算了算,“你们公司有没有经验差不多的,借我一个来用用。这两天忙项目呢,头都他妈大了。”

“离职手续办完了么?”他追问。

“没有啊。哪那么快。人力在走流程呢,还得算算工资和未发奖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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