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归宗(2 / 17)

有受伤。

我只说虞笙护着我,没吃亏。

那挑事的被架走了,爸爸正想拉我走,我对他说:“难得今天祭祖,又跟亲戚们第一次见面,这么慌慌张张走了多不好。既然闹事的走了,我们也没人受伤继续吃就行了。”

宗亲们夸我识大体也跟着劝爸爸,又跟我说那四堂伯的儿子之前想跟我爸爸学生意,爸爸没应他,大约因此记恨上了,特地在席上给我难看。

经此风波,席上诸人便是看我不顺眼也没人来刻意给我难堪了。虞笙对我说:“你哥哥是个有气量的,你也不差。”

我敬了他一杯,却没提虞箫至。

散席时天已晚了,返程时爸爸点了根烟说:“亲戚就是这么回事,你起来了,就有人要你提携。”

我问他:“用人唯亲不是兵家大忌吗?”

“你姓虞,虞家是你的根基,不信自己人,还能信谁?再说宗亲里头也不是各个都跟那蠢材一样,总有得用的人。”

我不知为何想起了项伯。

爸爸给我加了格斗和射击课,方伯的孙子阿乐跟我一块学。训了两天我觉得四肢仿佛都已不是原装的了,身上也酸疼。阿乐跟我一起练,却像没事人似的,还笑嘻嘻地把我按倒了按摩,不按不要紧一按更疼,我忍不住叫出声。

他停下手,说:“蓝少爷,你忍一忍别叫了,一会嗓子也要疼了。”

我回头看他说:“那别按了吧。”

“不行。”他一使劲,又把我推回去,继续搓揉我,“揉散了才能散瘀止痛。”

我疼得不住呻吟,好容易按完了,我翻了个身彻底跟咸鱼似的躺平了。

阿乐正收拾药油,也是一头汗水满脸通红,我懒洋洋地拿脚踢了踢他,说:“我被你捏得死去活来出了一身汗,你怎么也这么多汗。”

他这几天日日跟我一块也算玩熟了,斜了我一眼,咳一声小声道:“你一直哼哼唧唧的,我被你叫得心慌。”说着裹了东西跑出去了。

我怔了怔才明白过来这小子居然跟我开黄腔。

下午主楼那边热闹起来,我不明所以,洪姐也不在,我懒得自己过去看。过了会,阿乐来了,跟我说是太太回来了。

我心里有点发虚,问:“我爸爸呢?”

“先生还没回来。”阿乐在我身边坐下,翻看我正在做的作业。

爸爸这几天忙,我也一直没见着他。

我无意识地咬着笔头,正发呆,阿乐把笔拨开了,问:“你是怕太太为难你吗?”

我白他一眼说:“你知道什么!”

“那你紧张什么!”他说着凑过来,拿起我才写完的英文作文说:“你这篇借我抄抄呗!”

我一把抢回来,瞪他:“抄什么抄,自己写!”

他耸耸肩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气:“最烦写英文作业了,满页蝌蚪文看得眼花。”

我受不了地瞪他:“你英文这么烂,怎么进的澄心?”

“我是特招生,体育特长。”

阿乐一副没心没肺只知道傻乐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爸爸应该挺喜欢他的,听说还认了他当干儿子。

晚饭前洪姐来叫我,说今天在主楼吃饭。

爸爸平时忙起来不回家,都是洪姐给我准备饭菜。

我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跟着阿乐一块到主楼去。

“紧张吗?”他笑嘻嘻问我。

我白他一眼,不理他。

“太太的哥哥也来了。”阿乐冲我挤挤眼。

我受不了地瞪他:“你是想看我笑话?”

“当然不是!”他无辜道,“我替你撑腰。”

他能替我撑哪门子腰,不过跟他扯皮几句,我心里的紧张确实少了一半。

进了饭厅,爸爸已经到了。

阿乐喊了声干爹,我叫了声爸爸,爸爸对我俩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餐桌是个大圆桌,我俩就挨着爸爸身边,等我们俩坐定,有个穿白色套裙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个神态严肃的中年男人。

阿乐先站起来叫了声“太太”,又称那男人为“王生”。

我跟着站起身,也依样画葫芦叫了人。

太太听若惘闻,王先生也没什么反应。

爸爸坐着没动,抬眼看到王先生,露出一丝假笑:“大舅哥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又招呼道:“今天都是自己人,不讲虚礼,坐下罢。”

我正要坐下,王先生突然一指我说:“这个位置是箫至的,你坐在这里不好吧。”

阿乐紧挨着爸爸坐的,论理说他的座位才该是哥哥的位置。

我还没反应过来,阿乐先站起来,笑嘻嘻地说:“王先生长远没来记错了,我这个位置才是箫至哥的。看我糊涂的,竟坐错了。”说着把我按到座位上,自己端着餐具坐到我左手边。

爸爸脸上的笑都没了,一双眼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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