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傻子做夫郎 第52(1 / 3)
沈鱼没有犹豫,“正好看看柳家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祁渊不再多言,只深深看她一眼,终是转身离开。
沈鱼不由自主地向前半步,扶窗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那抹墨色完全消失在空明夜色中,她才轻轻合上窗。
为什么会不想让祁渊知道自己和邓墨那一遭呢……
沈鱼想,大概是下意识地担心祁渊再误会自己,再同她相厌相离,再陷入被动。
西厢房灯火幽幽,烛光明灭。
沈鱼螓首低垂,缓步挪回床榻,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睡得不太安稳。
一场秋雨后,天气便冷了下来。
这日天才放晴,南溪医馆内,沈鱼独坐窗畔整理医案。秋光澄澈,微尘浮动,光束透过窗棂铺陈在她肩头,将纸页映得微亮,墨迹也显得格外清晰。
她写得专注,未曾留意不知何时起外间人语脚步声渐密,比平日似乎嘈杂几分。
沈鱼并未抬头,只下意识瞥了眼药房方向——时辰差不多了,祁渊也该下值了。
她唇角无声地弯了弯,想起今晨门时的一件事。
眼下秋凉,高氏为家中子女置办的冬衣送到了,湘绿特意嘱咐她与祁渊今天早些回府试穿新衣,哪不合适的再送去改。
思及此,她笔下不由快了几分,盼着早些结束手头的事。
突然,本就嘈乱的医馆外传来一阵惊慌哭喊。
沈鱼手腕一抖,笔尖倏地滑出纸外,在案上划下斜斜一道墨痕。
她心下一沉,当即搁笔,唤来小厮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如此吵闹。
小厮打帘儿出去,刚探出个脑袋又急急撤回来,“女郎,这外头乱糟糟……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
沈鱼闻言起身,刚掀开帘子,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紧。
只见前几日来诊过脉的那对贫寒夫妇中的丈夫,此刻正和另外几个差不多穿着的汉子一起抬着一块简陋的门板,一行人踉跄往医馆冲!门板上躺着的,正是他那怀有身孕的妻子!
那妇人面色已是骇人的青灰,双眼圆睁却毫无神采,嘴唇发绀。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下身——裙裾乃至门板,皆被暗红血液浸透,黏稠的液体还在缓缓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红,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沈鱼脸色骤变,伸手探向妇人的颈侧,又迅速搭上她的腕脉,触手一片冰凉,指尖传来的触感微弱的几乎难以捕捉,但确实还有一丝脉息。
她俯身贴耳倾听心口,随即抬头急声道:“还有心跳!快准备止血和吊气的药!”
那丈夫嘶声哭嚎,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凶狠:“我们明明按方抓药,日日服用,为何会如此!看诊前我娘子只是消瘦,并无大碍!可吃了你的药,她终日胸闷气短,今日突然大出血……眼瞧着就不行了!沈大夫,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沈鱼一怔,察觉这汉子不像求医,倒像问罪。
她记得这对夫妇。女子形销骨立却怀有身孕,男子沉默寡言,存在感稀薄。当时她开的全是最温和的补方,既恐药性太猛母体受不住,也体恤他们清贫用不起贵重药材,方子绝无问题,更不可能吃死人。
可汉子一口咬定是沈鱼的药方致使妻子腹痛大出血而亡。
这会儿小厮已经把参片压在女子舌下,又强灌了止血的汤药下去,可眼瞧着门板上的人还是就这样渐渐没了气息。
围观者窃窃私语,当事人厉声哭嚎,学徒们手足无措。混乱之中,馆外又传来清晰的车轮声。
一辆低调的青帷马车停在了医馆门口。
门帘轻动,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下车,面无表情排开人群,走到沈鱼面前递上拜帖:“沈女郎,叨扰了。我乃侯府柳家丫鬟宝月,今日我家二小姐突发病症,心悸气短,身子不爽,听闻您医术高明,特命奴婢前来请您过府一诊。”
沈鱼尚未接帖,那哭嚎的汉子猛地抬头,指着她厉声道:“不准走!杀人偿命!你想逃?没门!今日你必须给我娘子偿命!”
沈鱼被他吼得半边耳朵嗡鸣,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前有孕妇惨死、家属指控,后有高门递帖、急请出诊。
时机巧合得令人心惊。
而那汉子一边嚎哭,一边纠集同来的几个壮汉,情绪激动地将医馆大门堵了个彻底,几个面相凶煞的甚至开始推搡医馆的学徒小厮,试图上前来拉扯沈鱼,场面顿时失控,混乱不堪!
沈鱼自诩从不怕什么,可眼下来人情绪激愤,医馆又没有强悍的壮丁,她不禁有些慌乱,
恰在此时,一个玄色的身影疾步闯入,大步间瞬息间已至她身前,一把格开那一双双手!周围人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是如何进来了,待视线落定时,来人已将沈鱼牢牢挡在身后
——是得了消息连忙赶来的祁渊。
他身姿挺拔,周身带着秋日的寒凉气息,一眼扫过这嘈乱不堪的现场,瞧见地上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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