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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寻是高一,和阮识在同一所学校,不同的是,阮识已经高三了。
高三的课程每天都很繁琐,阮识的成绩处虽在中上游,但也算不得好,夏永昆跟这个儿子从不避讳,挑明了说想要他出国学习关于金融方面的,以后好接管公司。
“我不喜欢金融。”阮识的语气很淡,跟谁都是一样,跟夏永昆也不亲近,“也不会出国。”
“胡闹!”夏永昆杯子一摔,阮菁在旁边打着马虎眼,书房的门半掩着,夏寻就站在门外,“你不接管让谁接管!”
夏永昆更是喜欢阮识这个儿子,除了愧疚之外,也因为他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生的,他们母子在外多年,他只想把好的都给阮识。
夏寻垂在身侧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裤腿,看似漫不经心的眼底浮出几分讥笑,他从没指望夏永昆做个人。
夏寻的脚步很轻,没去打扰里面的父慈子孝,阮识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少有的情绪外露,眉头皱了起来,“那些都是夏寻的,我不需要。”
“阮识!”阮菁叫了一声,有些不争气地看着他,阮识却不在意,直接转过了身。
“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阮识不喜欢司机每天开着豪车接送,觉得太过扎眼,每天都是早起十五分钟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去坐车。
夏寻刚上学,既然阮识不用开车接送,那么他也不用。
“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坐公交车上学。”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学一星期了,夏寻躺在他的床上,像以往一样搂着他的腰。
自从进房睡了法的对着他们两个动用武力,阮识的心顿时停了半秒,血色下褪,像是被拴了块石头似的直沉下去。
在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微弱呻吟后,阮识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一切都发生的那样突然,客厅一片狼藉,空气中到处叫嚣着不安分的因子。
阮菁挣开了阮识,跑去角落又拿起一个花瓶,举起来就要向夏寻的脑袋砸过去,阮识捉住他妈的手腕想要抢过,阮菁却因为脚底一滑连着花瓶摔在了地上,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身下大片的血迅速蔓延,染红了脚下的整片地板。
“妈!”阮识几乎是爬着过去,纯白的校服衬衫沾着血迹,在胸前开出了一朵花儿。
夏寻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说,他看着阮识颤巍巍的拨打着120,伸出手背抹掉了嘴角的血迹。
阮菁躺在阮识怀里看着夏寻,夏寻却只对着她笑,像是平常天真的时刻。
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红,阮识就那样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低着头,垂下的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绪,夏寻就站在他的对面,靠在墙上。
绝望中挣扎的酸楚缠绕着阮识的全身,他抬起头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嗓子艰涩地发不了声,琥珀色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变得死气沉沉。
夏永昆匆匆从公司赶了过来,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向夏寻挥去了拳头,五官扭曲在一起,看起来异常恐怖丑恶,他不管夏寻跌落在地上有多么的惨,抬起脚就往他身上踹。
“夏寻!”阮识惊呼得跪下去护住了夏寻的身子,后背洁白的衬衫处被踹下一个脏兮兮的脚印,他双手发抖,紧闭的双眼有两滴汗珠从额角往睫毛上坠落,脸色苍白脆弱得很。
夏寻怀里抱着阮识,听见他在耳边痛苦的闷哼,脖颈上被蹭到了汗液,他环抱着阮识的腰,自下而上地看着夏永昆,眼角带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
夏永昆还想再打,却只见夏寻看着他笑意渐深,伸出食指指着天花板角落里的一个黑色摄像头,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爸,还想上新闻吗?”
“小畜生!”夏永昆眼角出现了细长的皱纹,咒骂夏寻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父亲的样子,他带着身后的保镖指着地上的阮识,“把他给我拉开!”
拉开的作用就是为了继续打夏寻,手术室门口的人不多,走廊尽头都被夏永昆带的保镖隔绝开来,他毫不留情地踹上夏寻的胸口、小腹、手臂,仿佛要把他打死送进去替换阮菁。
阮识用力地挣开保镖,发狠地推开了夏永昆的暴行,夏寻喉咙里积攒着腥热的鲜血,脸上被什么滚烫的液体滴到,烧得他心里都出了个窟窿。
傍晚来临,窗外的绿叶盛的更甚,几乎全扎在一堆,密密的缝里吹来几缕晚风,抚上夏寻的手。
夏寻浑身疼得要命,像是骨头都被人拆散了组装回来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想来夏永昆真的是想让他去见自己死去的妈,否则怎么会连医院都不给他住一晚。
夏寻撑着下了床,想要去楼下倒杯水,门锁却拧在一起打不开,他愣在原地放开了门把手,骂了一句,“靠。”
夏永昆居然搞软禁这一套。
?砰!————
窗外传出一声响,夏寻一瞬间冒出的想法就是夏永昆找了个人来做掉自己,他贴着墙拿起飘窗上放的棒球棍,青筋尽起的手死死握住,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立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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