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二十块打车(6 / 11)

一张嘴辩堂上十几张嘴有够呛的,马栋不搅合任何事,但总归会在关键时刻起到一些小作用。“儿子说的没错,爸去世前的确说过非陈家不可,老人家拟定的意愿自是料算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写下这红纸,咱们这些做小辈还是不要违背的好。”

“老马你……有种你敢再说一遍。”丘容偏过头不悦的瞪向丈夫,长指甲在桌上咯哒咯哒敲了两次,“那你来替儿子挨打!”说完,她不顾及马栋作为一个丈夫的颜面,一个回手,狠狠捶在他的胸上。

马栋耐着痛小小后退了一步,做好表情管理对着媳妇儿强颜欢笑。在他们身边站着的陆世宇眯着眼睛,嘴巴闭合下垂似有点害怕,后背的肉都跟着叔叔的疼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这招回旋捶他熟悉,陈慧茹经常用在他身上。

吵杂骚动过后,丘容不留情面的当着众表哥表嫂揪住马杰的耳朵,一脚踢在他的腘窝处逼他跪在祖先排位前,“臭小子,别以为你爹替你说几话老娘就会放过你。”

“我若是执意不娶,您能把我怎么着?”马杰古怪性子上来,公然冲着众人咆哮出声:“我说了我要陈慧欣,我,要,陈,慧,欣。”他一字一句吼的整个祠堂荡起回声,非她不可的样子吓坏在场的长辈。

马家世代的儿儿女女子子孙孙都是老一辈安排的包办婚姻,长街上没见过一次面的男男女女,直接嫁直接娶的大有人在。马栋和丘容两口子就是这么认识的,互相扶持共度半辈子了日子过的还算安生。他们的下一代是个大情种,以利益为目的联姻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给你找的消遣你自己不中用弄丢了,你怪的了谁。”去偏堂拿鸡毛掸子要费些时间,丘容左右看正堂的那几盆花木,随机挑了一棵容易拔出来的细条拿在手里试着挥了一下,咻咻的声音听得陆世宇又是一阵腿发颤。这招陈慧茹知道怎么打,反正他是挨过不少,细的比木块打的要疼的多。

堂上的人看似高高在上目无表情,实则嘴角已经悄悄勾起玩味的看着他们,都在等着看这场即将上演的笑话,无一人想站出来制止。

“我看你今天是皮痒痒了欠收拾。”丘容扬起细条挥向儿子的后背,看着很重的挥打在要碰到马杰的时候变成了轻轻的沾了一下,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堂上懂点本事的人都看出了有股力量在无形中控制着丘容手里的细条。丘容不怀疑是丈夫捣的鬼倒置疑起陆世宇来,她举起木条指向一旁乖巧站着的唯一外姓,“陆世宇,你也皮痒痒了是吗?别忘了你身上那些本事是谁教给你的,马家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这个野种来管。”

陆世宇连忙摆手,委屈的表示自己很无辜,“婶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股力量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他肯定,一定不是来自堂上的哪一个人,马家懂的人多数都是只会些皮毛的空壳子,能隔这么远擅用此招的人长街只有一个,那就是马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有点急促又有些带着点蹦跶律动的脚步声正在往正堂这边赶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门口。

先进来的是陈慧茹,踩着高跟身穿手工缝制的绿丝绒长裙,精致程度已然是到了哪都不忘高抬自己的精致美丽。在后进来的是她搬来帮马杰解围的救兵,马家药铺的老板——马浩。

“世宇当然管不了,那我总可以说上几句吧。婶婶你呀为难人也得把握好分寸才行。”只轻轻挥挥衣袖,马浩就把丘容手里的细条换到了自己手里拿着,他大略的玩了一会,不疾不徐的坐到堂上的主位,叹了一声:“唉~这东西可不兴拿来打人。”

在前任家主面前众人可不敢多言语半句,按照马家的规矩,先从大辈小辈中的男性开始,纷纷起身朝着坐在主位的人弯腰作揖,女性陪同自家的依仗等第二次再作揖。最后才是外姓的陆世宇和陈慧茹。

封建迷信的繁文缛节,陈慧茹拥有来自新世界的认知,不认同这种无聊透顶的迂腐有什么可拿出来炫耀的,讲年纪马浩比她小了好多岁呢,想让她弯腰自然是不可能的。

“小屁孩有什么好拜的,一个个的脑子都白长了。”

“跟着做就行,别说话。”陆世宇说的小心翼翼生怕遭了闲话,按着媳妇儿的后脖颈往前压了一下,成功的又把人给惹怒了。

陈慧茹扒掉他的手,拧住他腰间上一块肉,“我不拜,给老娘死远点。”一记眼神杀差点没把陆世宇生吞活剥了。

“免了吧,大家都坐回去吧。”言不尽意,马浩说的免只指免了陈慧茹的。这女人的泼辣他是一点接不住,他跟来的路上已经被她逗得笑了一路了。陈慧茹说好的让他自己装像一点等救场结束请他吃饭,这都不到半会儿功夫差点破功了。

才做了半个动作的众人纷纷低着腰不敢起身,猜忌声在堂下频起,“陈家的女儿怎么这样不讲规矩。”

“是啊是啊,瞧她这样的泼辣性子是怎么嫁到马家的,真是见了鬼了。”仗着有自家的依仗在,催马杰再娶的那几个婆娘嘴巴又开始松了。

好歹是马老爷子亲自指给自己的前未婚妻,自己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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